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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6)(2 / 2)


  几名儒生也纷纷见礼。

  赵轶微微点头,一语不发的示意起轿,越过他们朝勤政殿去了。

  周凯尤有余悸的搓了搓胳膊,道:阿玩你怎么惹他了,每次看我们的眼神,都像要杀人似的!

  贾玩道:我觉得还好啊是你惹他了吧?

  周凯挠头,苦思冥想:有吗?我每次看见他就绕道走,哪里惹的着他?我觉得还是你,就你刚刚说别闹的那会,他的眼神能冻死人我跟你说

  贾玩懒得理他,甩开他朝上书房走,他以前跟着乾帝来过几次,倒不至于迷路。

  做侍卫的那会儿,每天就两个时辰,做六天还歇六天,现在做学生,每天四个时辰,做九天才能歇一天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让已经有一份轻松高薪工作的人重回高三苦读是什么滋味?

  唉!生不如死啊!

  熬到下午,周凯已经苦不堪言,贾玩则撑着头打瞌睡。

  没法子,这几天消耗实在太大,昨儿晚上又看灯看到半晚上才睡,最要命的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不知道哪个好心人给他开小灶,让小太监多送了碗十全大补汤给他这玩意儿吃了是能助长他的先天之气,但问题是,困啊!

  眼皮都被粘住了。

  虽然讲课的先生很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见他在打瞌睡,但明目张胆趴下肯定不行,所以贾玩睡得有点辛苦。

  不仅姿势辛苦,还有人捣乱。

  喂,阿玩!阿玩!想个法子啊喂!

  前座周凯压低了声音叫,贾玩睡的昏天黑地。

  喂!喂!

  周凯见叫不动他,心一横,趁先生不注意,背向后猛地一撞。

  贾玩桌子一颤,胳膊一滑,头猛地向下撞去,幸好他反应神经灵敏,睡梦中都没罢工,才拯救了他可怜的额头。

  这次动静有点大,贾玩一睁眼,就对上先生不悦的眼神,忙讨好的笑笑,危襟正坐,等先生一转头,又开始继续打瞌睡。

  周凯拿背又是一拱。

  贾玩睁眼看了他一眼,不理。

  喂!

  周凯再拱,贾玩索性连眼睛都不睁了。

  周凯三拱,还是没用。

  顿时怒了,整个人向后狠狠一顶,谁知背还没挨上贾玩的桌子,屁股下的凳子猛地一歪,倒了下去,周凯重心顿失,偏他又向后使着劲儿,顿时整儿人翻了下去,摔了个四脚朝天,看的周围的学生先生们目瞪口呆。

  周凯大怒:你

  周凯!

  周凯才说了一个字,就听见一声咆哮,见上书房的大先生刘启文气的胡子发颤,忙拍拍屁股起身,捡起地上的半截凳子腿儿,道:先生,不怪我,实在是上书房凳子的质量实在太差

  他可不想被一状告到乾帝那儿,该认怂的时候得认怂。

  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打断:我看是周世子精神太好!你们两个,去外面站着去!

  周凯原要再分辩几句,见始作俑者贾玩也跟着遭了殃,顿时又乐呵起来:睡,我让你睡觉不理爷,我让你踹断爷的凳子腿儿让爷丢脸!该!

  浑然忘了,他自个儿也被一同罚站。

  贾玩起身道:先生,学生和周世子是做侍卫的,罚站这种事,对我们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惩罚,可否容学生说几句话?

  刘启文对贾玩态度略好,安安静静睡觉的学生和上课不停捣乱的学生相比,老师当然更喜欢前者,道:你说。

  贾玩苦笑一声,诚恳道:好叫先生知道,我们两个是粗人,自幼习武,于读书一途上就只千字文的水准,您给我们讲周易,这不是为难我们,也为难自个儿吗?我们想听,也得听得懂啊?

  刘启文皱眉,不悦道:你师承姑苏林如海,他乃探花出身,文采斐然,教出的徒弟岂会连周易都不懂?休要再胡言乱语!

  贾玩叹道:先生也知道学生师承,若非实在不开窍,家师怎么会让学生弃文习武?

  周凯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要是会念书,谁会去习武?习武那么辛苦,学生但凡能念的进去一丁点儿书,也不会走这条路啊!

  他虽然不知道贾玩要干嘛,但该配合的时候一定要配合,只要能脱出苦海,别说贾玩说他是千字文的水准,就算说他是三字经的水准他都认了。

  只是周围那些同情又不屑的目光,让他有点不舒服。

  见刘启文沉吟不语,贾玩又道:先生觉得我和周世子,日后是做文官,还是武官?

  刘启文不悦道:自然是武官。

  这个问题有必要问吗?都不必日后,他们两个现在就已经是武官了。

  贾玩道:这就是了,我们既是武官,日后难免要上战场,先生与其让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听些听不懂的琴棋书画,何不令我们学些日后有用的本事?

  刘启文皱眉道:但陛下有旨

  贾玩道:虽然皇上说让我们去考举人,但先生难道以为,我们两个这辈子有希望考得上文举吗?

  刘启文微愣,周凯却如梦初醒,一拍大腿,道:对啊!我们两个应该去考武举嘛!别说武举人,武状元都给他拿下!走走走走,报名去!对了,去哪儿报名?

  刘启文苦笑道:世子稍安勿躁。

  乾帝的意思,难道真是让他们去考举人不成?不过拘着他们读几日书罢了,微一沉吟,道:你们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上书房唯有陈熹陈大人,在兵法上有所见地,就让他在旁边耳房,单独指导你们就是。

  因赵轶遇刺一事,这两天勤政殿压抑的让人气都喘不过来,在皇长子府杀的血流成河的刺客踪迹全无,不知道是被人藏匿,还是已经死在了某个地方,而被秘密审讯的香儿,则供出越来越多的人和事,让唯一知道内情的刘总管都跟着心寒。

  而皇长子殿下的身体状况,也让人忧心

  看着小宫女战战兢兢的递茶进来,刘总管悄悄叹了口气,他倒宁愿乾帝将心里的怒火发泄出来,哪怕是发泄在他身上呢,也比现在这风雨欲来的强。

  整天心惊肉跳的,日子没法过了哟!

  一转眼,看见乾帝烦躁的将折子丢到一旁,脸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刘总管小心翼翼上前奉茶,道:皇上,今儿难得天儿好,不如去外面走走?

  假装没看见乾帝不耐烦的表情,道:先前右相大人来回禀匈奴那边的事儿,奴才听着好笑的很,这些匈奴蛮子一个个色厉内荏的,像是被贾侍卫打怕了似的依奴才看,早该这样打他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