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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当投桃报李,不负所托

  这是那个人说过的话,以他的性情,答应过的事,说过的话,自然会全心全意去做,怎么会允许因为自己,让他的计划被掐死在襁褓之中?

  原本一切顺利的,甚至远超预想,偏有那横来一箭!

  若不是为了救他而分心,以那少年的身手,何至于连一箭都避不开?

  想到那个人,身受重伤,一个人在雪地里东躲西藏,咬牙拔下身体中的利刃的模样,他就恨不得一刀剁了自己。

  他对那人现在的情形一无所知,不知道他伤势如何,不知道他是否脱身

  心急如焚,却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连派人打探也不敢哪怕在最亲信的人面前,他也从不敢提起那个名字,只怕有一丝丝可能,将他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啪!

  又是一耳光狠狠扇在脸上,黑暗中的人眼中闪过狠意:赵轶,若你再这般毫无长进,若你再这样任性无能,索性别再缠他,别再见他,别再想他,别再害他!

  爷!爷!德福的声音在门外急切的响起:皇上过来了!

  如今是三更时分。

  原来他那个父皇心中,也不是全然没有他这个儿子。

  对他而言,真正的战斗,从现在才开始。

  事到如今,无论他如何懊悔,该流的、不该流的血都已经流了,那就不能让它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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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这一夜,乾帝彻夜未眠,大理寺、刑部、五城兵马司的官兵们彻夜未眠,宫里的某些大人物彻夜未眠,赵轶彻夜未眠。

  平民百姓也未得安宁,被半夜闯入的官兵吓得半死,刀出鞘、箭上弦,全副武装的官兵衙役将鸡窝狗洞都搜的底朝天,然而除了一开始的片片血迹以及两截断箭外,一无所获。

  那个身受重伤,按说已经命悬一线的刺客,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找了整整一夜,没人敢提放弃两个字,搜索直到天明还在继续,所有人翘首以盼的元宵佳节,在这一阵兵荒马乱中到来。

  而这一切的源头,皇长子府,却反而比平日里还要安静几分,除了从正院暂时搬到偏院,赵轶的生活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练字、看书、练拳还有练习走路。

  被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搀着,艰难迈步。

  走过一段,中间休息的时候,张友士上前,含笑道:殿下进步比老朽预想的还要快,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月,殿下就能行动自如了。

  一旁的人忙跟着道喜。

  赵轶淡淡一笑,道:腿好了,也未必是好事。

  周围顿时一片默然:是了,若不是殿下的腿快好了,何来昨天那一场祸事?

  昨晚的惨状,他们此刻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这样的刺客,勉强躲过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呢?

  他们能一直保有这样的好运?

  赵轶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张友士,道:张先生可是有事要说?

  张友士郝然道:是有件小事。

  又道:昨夜殿下遇袭,京里不少人家送了礼品过来给殿下压惊,只是殿下有话在先,是以在门房那里就一概拒了,有些人便将门路走到老朽这里

  顿了顿,又道:旁的也就罢了,但殿下知道,老朽是宁国府荐来的人,实在不便推却

  赵轶心跳猛地加快,袖中的手悄然握紧,开口打断道:怎么?贾逸之给我送礼来了?语气平静。

  张友士原有些不安,这种时候,实在不该拿这些小事来打扰赵轶,不想赵轶并无恼意,顿时松了口气,道:贾大人还在禁足呢,哪能随意出门,只派了身边的小厮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句话一出口,张友士觉得萦绕在赵轶身上的阴郁之气忽然消散大半,霎时间,竟有几分雨过天晴、云开雾散之感。

  赵轶嗯了一声,无可无不可道:既是先生开口,那就见见吧!

  既能派小厮过来报平安,可见他现在情形还好。

  张友士大喜,道:那老朽这就去带他过来。

  赵轶瞟了德福一眼,德福笑道:这种事哪敢劳烦先生,小的去请就行了。

  张友士忙拱手道谢。

  德福是赵轶身边的第一红人,他亲自去请,这个面子给的不可谓不大。

  片刻后,德福领着一个眉清目秀、唇角含笑的小厮进门。

  小的玉砚见过殿下。

  赵轶道:你叫玉砚?

  那人身边的两个小厮,四月、五月他都见过,这个玉砚却眼生的很。

  张友士诧异的看了赵轶一眼,这位皇长子殿下一向冷漠不近人情,怎么忽然对宁国府的小厮感兴趣起来了?

  玉砚笑道:小的原是江南林家的人,打小就跟着爷做书童,前儿被派回江南采买,昨儿晚上才回京。听说有机会能进皇子府见见世面,小的就抢了这份美差,不想还能面见殿下小的这趟回去可能吹好一阵子的牛了。

  赵轶对这个玉砚是什么人丝毫不感兴趣,随口问一声不过是为了扯开话头,好多说几句罢了,耐着性子听他说完,道:你家主子可好?

  玉砚笑道:劳殿下动问,主子一切都好。

  赵轶微微皱眉,问的更仔细些:昨儿晚上到处闹哄哄的,他也睡的好?

  自然是好的,玉砚道:不瞒王爷,我家主子自打生下来,就没有睡不好的时候。

  这句话赵轶信,可他想知道的却不是这些,有些烦躁的从德福手里接过礼单,看了眼,道:这些东西,是你家主子亲自吩咐你送来的?

  是。

  他现在在做什么?赵轶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对,补充道:我昨儿听说周凯给他求情,说他在家快憋闷死了,求父皇解了他的禁足现在应该出去野去了吧?

  玉砚笑道:有没有解了禁足小的倒不清楚,不过我家主子不爱出门,尤其是冬天。小的过来的时候,爷刚吃过早饭,还在犯困,和小的交代了几句就去睡回笼觉去了。

  听到回笼觉几个字,赵轶悬着的心放下大半,眼中不经意的闪过笑意,不知怎的又有些着恼,他这里担心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小子倒好,还有心思睡回笼觉,找人报平安却半个字的暗示都不给,也不知道伤势如何。

  虽然心急,却也不敢多问,只道:既然你家主子送了礼,我也不能小气前儿不是许多人来送药吗?挑好的送几样过去做回礼,便是看着张先生的面子,礼也不能薄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