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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真观那边,原按父亲在的时候的例供给着,那人却寻了由子,一趟趟的让人来要钱,我能应的都应了,他却变本加厉起来,我一气之下将人打了出去,他便开始找蓉哥儿的麻烦蓉哥儿在我面前,都哭了好几回了。

  贾玩逗着猫儿,惜春抱着手炉,不紧不慢的说些家常,原本略觉清冷的屋子,也渐渐温暖起来。

  惜春话音一转,道:今儿那边府里二太太,叫我过去说话了。

  贾玩将小肥猫一遍遍翻的肚皮朝上,再看它气急败坏的翻回来,笑道:说什么?

  惜春道:先说起元春姐姐。

  今儿不是腊月初六吗,二太太一早便进宫探视,大约和大姐姐提到了你,回来同我说,你们两个现都在宫中,该相互照应才是,闲了就多走动走动。

  又说大姐姐在陛下面前,就时常替你说好话,让你凡事也想着她些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你能进宫做侍卫,倒是大姐姐的功劳既如此,怎不叫了宝玉去?

  我气不过,当时便顶了回去,说在宫里当差的,别说是侍卫,便是宫女太监,也各有职司,哪敢随意走动?且莫说大姐姐只是嫔妃,便是皇后娘娘要见她的亲兄弟,一样是按规矩递了牌子请见,断没有闲了多走动的说法。

  至于说好话就更要不得了,大姐姐服侍好了陛下,该有的恩赏自然会有,宫里不知道多少娘娘,就是一时忘形,说了不知进退的话,才惹得陛下生厌呢。

  二太太听了,脸色很不好看,又笑说她不懂这些,然后便提起林姐姐。

  贾玩皱眉,连猫也不逗了,道:林姐姐远在江南,又怎么招她了?

  惜春道:二太太今儿,可是好生夸了林姐姐一回呢,又说林姑父如何如何的好。拐弯抹角的说,林姑父待你这般亲近,怕是存了亲上加亲的念头,只是这种事女方不好先开口,偏我们这边府里,也没个能当家做主的长辈,说愿意受累替你操一回心,派人去问个信儿

  贾玩简直无语:这是用他来围魏救赵呢!

  就为了这点事儿,已然死了个金钏儿还不够,竟还要折腾,她以为她家的宝玉,是那金银元宝,人人都争着抢着要不成?

  就他如今这文不成武不就,日日在内帷厮混的模样,师傅会看得上他?犯得着跟防贼似得防着那边?

  只听惜春继续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推说父亲如今去了才不到一年,实不便说这个不过细想想,若林姐姐能嫁过来,实在再好不过,毕竟

  别!千万别!贾玩吓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道:林姐姐在我心里,同姐姐你没什么两样儿,以后再别提这话了。

  惜春道:便是你没这个意思,保不住林姑父

  贾玩打断道:师傅若有这个意思,一早便同我说了,绝不会掖着藏着,姐姐你千万别想岔了,我便是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也绝不可能娶林姐姐。

  便是黛玉再好,亲情变爱情这种事,他实在是接受不能啊!

  惜春觉得好生遗憾,见贾玩态度坚决,也不好多劝,玉盏适时进门,道:爷,方才二门外递了这个进来,说是指明给爷的,却留下东西就走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爷,这个是药么?怎么好端端的送了这个来?

  贾玩接过玉盏手里的玉瓶,打开嗅了一口,笑道:是上好的伤药,我一个同僚,家里的祖传秘方,说刚制好了一批,给我们一人匀一瓶,不想这就送来了。先收着吧,保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送人东西,却在门口放下就走,想来也只有赵轶那别扭脾气做的出来。

  不由摇头失笑。

  他倒不觉得赵轶这般举动是在轻贱他,这时代,底下人替主子送东西,自有一套流程,无需特别吩咐,倒是让下人这样放下东西就走,连姓名都不许留,才需要特别交代一番。

  若说那人不许留下姓名,是厌恶他,不愿同他多生瓜葛,就更不可能了,那人的性子,若不想理人,怎么会巴巴的送了药来,还是为了这么一点儿连药都不必抹的小伤。

  显然,那人是在变相的同他道歉加示好,却又死要面子,所以不肯留下名字,好让他自己猜。

  吩咐玉盏道:你去告诉四月,让他找个手艺好的木匠来,我要做点东西呃,铁匠也找一个。

  不管怎么说,今天也是他欺负人在先,那人一向心高气傲,气急了咬他一口,也不是没可能,何况那人也算口下留情了,不然早咬了他一块肉下来,哪会只留下两排牙印了事。

  既然对方主动示好,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太小气不是?

  礼尚往来,也送点东西给他,算是赔礼好了。

  以他现代人的思维,给残疾人送什么好?

  滋补品和轮椅。

  两厢比较起来,自然是轮椅更便宜和拿的出手。他前世学医,对这东西的结构熟悉的很,找木匠铁匠照猫画虎,做一个现代版的轮椅出来不成问题。

  虽然赵轶身份高贵,身边不缺人侍候,不存在生活不便的问题,但人总有想要自己一个人走走的时候不是? ,,,.,

  第32章

  当夜一夜好雪, 早晨推开门时, 满目的雪白差点耀花了人的眼睛。

  周凯等侍卫所的同僚们一早过府, 大家畅快玩了一日。

  所有人心情都不错, 说实话,在皇上身边护卫,得赏的机会极多, 今儿皇子诞生, 明儿皇后寿诞,后儿元宵佳节总归只要有喜庆的事儿,皇上或皇后、太上皇、皇太后一个赏字, 就少不了他们厚厚的一份儿,连皇上身边最亲近的大太监也未必比他们多多少。

  同在宫中执役,侍卫的身份, 是能抬多高抬多高,太监的身份, 却是能压多低压多低太1祖有训, 宦官品级最高不得超过五品。

  只是身为侍卫,得赏容易, 立功却难,多是陪皇上狩猎的时候,多斩杀几只猎物, 说出去算不得什么光彩的政绩,但贾玩这次玩笑般的刺杀,却让大家伙儿得了皇上的亲口褒奖, 够他们得意一阵子了。

  年轻人在一起,几瓶啤酒都能疯一整晚,何况宁国府里有梅、有雪、有弓、有马、有酒、有肉?自然是乘兴而来,兴尽而归。

  第四天,贾玩定制的轮椅就出了小样,他亲自试了一回,发现这个时代的手艺人果然了得,做出来的东西比他想象中还要出色。

  贾玩让那个体型和赵轶差不多的铁匠,也上去试了一回,做了几处细微调整,便令他们换了上好的梨花木,配上皮褥子再重做一个。

  东西第二天就得了,贾玩令四月送去赵轶的府邸,回来时四月的表情很是不安:皇长子殿下一直阴沉着脸,看着吓人的很,小的也不敢多留,匆匆说了用法便走了

  贾玩浑然没放在心上:那个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是阴沉着脸的,要是忽然笑了才叫吓人。

  这次休沐后,贾玩这一班,就该调到夜间值宿了。

  对于外班侍卫和前锋营而言,夜间值宿是个苦差,该巡逻巡逻,该站岗站岗,夏天蚊子咬,冬天雪风吹,但对内班而言,却比白天舒服的多。

  晚上一到点儿,他们就退出后宫,在外面专门的侍卫间待着,坐着烤烤火,聊聊天,甚至打个盹儿,有突发情况,自然有人来叫,没突发情况,待够两个时辰,一天的工资就到手了。

  这些天接连大雪,无论贾政等人如何心急,园子的工程也不得不停了下来,贾琏、赖大等人趁这个机会,将账本好好整理了一下,就这几个月的开销和工程进度以及预算,给贾赦、贾政、王夫人等做一个阶段性汇报,贾玩身为园子的主要赞助商以及宁国府的家主,自然也被要求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