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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土匪冬靡(2 / 2)

和他说的一样,不甘。

凭什么就是因为丹逸压着他,让他不能见冬靡,便要放弃冬靡,他也很爱冬靡啊,爱的不能失去。

冬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跟着梓欢去吃饭了,而落在两人身后的祁云海,莫名的觉得自己有些心塞,也有些孤单。

果然是太久没有女人了吗?一个人都有些寂寞了。

冬靡晚上依旧是没有睡觉,坐在软乎乎的席梦思上面打坐,但是就这柔软的垫子,冬靡都要舒服的想哭。

终于睡到席梦思了,真的是怀念了,虽然现在不是现代,可是好歹这个房子有电,屁股下面的床也不是一块儿木板了。

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满足啊。

“主上。”

冬靡坐在床上打坐消化上个世界的混沌之力,房间里面突然就先出了一只白色的猫咪,是冬瓜。

冬瓜看见冬靡闭着眼坐在床上,就知道主上这是在修炼了,聪明的没有去打扰,反而是将自己的身体盘起来窝在冬靡的床脚,给冬靡护法。

这是他的习惯,他习惯着警惕着任何的环境里的一草一动,习惯着守护在冬靡的身边,不然就会觉得不安,发自内心的不安。

冬瓜不知道,这是丹逸在他体内种下的契约,和冬靡之间的契约,逼着冬瓜离不开冬靡,逼着冬瓜对冬靡臣服。

梓欢不会看不出来冬瓜身上的契约,但是他没说,毕竟这对冬靡好,冬瓜的修为现在其实在冬靡之上,要是冬瓜背叛,冬靡必定会陷入危险之中。

梓欢喜欢着冬靡,绝对不会做出对冬靡不利的事情。

第二天的时候,冬瓜已经悄无声息的回去自己的房间了,冬靡从打坐里醒过来,虽然一夜未睡,但是却觉得神清气爽的。

冬靡脱了身上的睡衣,彻底将那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给丢了,扑到柜子里面精心挑选了一件浅紫色的旗袍,立领盘扣的,开叉到大腿根那儿,妖娆而勾人,带着些许的风情。

而那紫色的旗袍上面,有一簇深紫的绣球花妖妖娆娆的从胸口的位置蔓延到了小腿那儿,愈发的衬得冬靡很优雅端庄。

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却让冬靡很好的融合在一起了,让人觉得一点都不违和。

不怪冬靡啊,以前的冬靡底子好,穿什么都无所谓,而且是在末世里面待过的,真的是一点都不娇气了,只是,冬靡被丹逸养过了一段时间了。

由奢入俭难啊,冬靡用惯了夜明珠照明,睡惯了绸缎,穿惯了丝绸,现在床不好不睡,衣服不好嫌弃,而那被丢到一边的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冬靡简直是嫌弃到了极点了。

粗糙的不行,穿着都觉得扎人。

现在好了,终于有软和好看,最重要的是不扎人的衣服了,舒服啊。

冬靡随手把自己昨天就散开的辫子给绑起来了,手残党还是无法完美的折腾出那些端庄典雅的发髻。

冬靡出门的时候,正好是梓欢出门,冬靡不知道梓欢是不是知道,只是梓欢却在看见自己身上衣服的时候轻佻了笑了一下。

“这是知道我喜欢紫色,所以故意和我一起传情侣衣?”梓欢伸手去理冬靡弄得乱糟糟的头发,眼神很温柔。

“不是,你这儿有会剪头发的丫鬟吗?剪那种齐肩的短发的?”冬靡耿直的回了一句,也不管梓欢有没有被自己噎到了。

要不是觉得旗袍穿红的有些怪怪的,冬靡才不会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呢。

“算了,先去吃饭,吃完了我给你剪?”梓欢自动忽略了冬靡那一句让人伤心的不是,看着冬靡那身后已经蔓延到小腿的长发,拧了拧眉。

的确是有些长了啊,这要是古代的话,梓欢肯定是会给冬靡整一颗避暑的珠子,然后让冬靡把头发留下了,可是这不是古代,头发长短都无所谓了。

“你行吗?”冬靡可没听说过梓欢会剪头发,别剪个狗啃一样的头发,那就尴尬了。

“冬靡,你不知道不能问男人行不行吗,就算这是个梗,但是也是男人的尊严。”梓欢被冬靡那耿直的目光看着眉头直跳,头疼啊,这话说起来也有些语重心长了,和跟儿子说话一样。

“哦,所以你到底行不行?”冬靡表示知道了,点了点头。

“……行。”梓欢顿了顿,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

“那去吃饭吧,我也饿了,昨天的布丁记得给我来一个。”冬靡满足的伸了个懒腰,都不等梓欢了,自己就直接下楼了。

两个人下楼之后,冬瓜也出来了,木小七和木小六都是木偶人,不用吃喝的,但是吃喝一些也没事,冬瓜让两个木偶人去佣人那边打听事情,自己跟在冬靡身后去客厅了。

客厅也是吃饭的位置,有一张很大的桌子,两兄弟都在的时候,都会在这里吃饭。

祁云海坐在主位,梓欢坐在祁云海的左边,冬靡就坐在右边,和梓欢面对面,冬瓜很自然的坐到了冬靡的身边,一点都觉得自己不能坐在这里。

祁云海眉头一跳,但是顾及冬靡的面子,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动了心思,想要将冬瓜收到自己的手下,毕竟如果是能够将冬瓜收到自己手下,冬瓜的那身手。祁云海还是很欣赏的。

“我明天就要去上海了,你和董姑娘在家里面好好的相处,什么时候想要成亲了,可以传信叫我回来给你们主婚。”饭桌上向来是说事情的好地方,祁云海见几个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就开口了。

青年脸色很威仪,让人莫名的觉得信服,身上带着血气,和冬瓜身上的尖锐不一样,祁云海身上的血气是铁血杀伐的拼出来的。

冬靡目光沉了沉,给梓欢使了个眼色。

梓欢收到了那个冬靡的眼色,猛地就笑了,温和有礼的,像一个谦谦君子。

“你嫁给我啊,你答应嫁给我,我就和头说我也想去上海。”

这是梓欢偷偷给冬靡传音。

“我觉得我御剑飞过去,避着点飞机的话,应该不是去不了。”冬靡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回了一句传音。

没钱去还不能飞过去啊,多大点事儿,不就是要避着点人吗。

“……”猝不及防的梓欢。

丹逸那厮什么时候教的冬靡御剑,真是够了。

“哥你要去上海吗,我长这么大都没去过上海耶,我也想去,你带我和冬靡一起去呗?”梓欢厚着一张老脸,很不要脸的对着祁云海叫哥。

冬靡投过去一个嫌弃的眼神。

梓欢只当没看见。

“想去上海,我是去做正事的,没时间带你去玩。”祁云海没看见两个人之间的眉来眼去,但是却想也没想的就开始拒绝。

“我知道你是去做正事的啊,所以我就可以和冬靡一起出去玩了啊。”梓欢一点都不介意,反而一脸的兴致勃勃。

“……”莫名的觉得又觉得孤单了的祁云海。

这两个人真的是够了啊。

“董小姐,您的布丁。”突然,老管家将冬靡喜欢的布丁送上来了。

“谢谢。”冬靡接过了,记起冬瓜很喜欢吃甜食,昨天晚上冬瓜似乎也吃了不少,于是拿勺子分了一半给冬瓜。

“董小姐想去吗?”祁云海看着冬靡,突然开口问道。

“哪里?”冬靡含着勺子装傻。

“上海。”祁云海没有笑,但是依旧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想啊,都没去过呢。”冬靡浅笑,那理由都和梓欢的一模一样。

“那就去吧。”祁云海不知道在想什么,点了点头,目光却是落在那埋头吃布丁的冬瓜身上。

少年还是有些稚嫩的样子,手里捏着勺子吃着面前的布丁,那目光很认真,但是眸子里又带着无法掩饰的锋锐,真的是,很纠结,很可爱啊。

一群人都是利落的性子,第二天说走就走了,连行礼都没有收拾多少,上海那边有公馆,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他们直接过去就行了。

而他们一行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随行保护的人很多,木小七和木小六也在里面,他们直接就包了一节车厢,冬靡上车的时候,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会出事。

冬靡的预感一直都很准确的,精神力高了,就会有预判,对未知的事情慢慢的就会有直觉,要出什么事情,而且很准确。

“这条火车线会不会有别人知道?”冬靡坐在火车自己的房间里面,看着坐在对面的梓欢。

边上还有变成白猫的冬瓜和化为木偶人的木小七木小六。

“会,怎么了,你给感觉到了什么?”梓欢点了点头,看着冬靡有些难看的脸色,递了杯温水过去。

“我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是直觉,你看着一些祁云海。”冬靡回忆了一下剧情,发觉里面其实没有这一段儿,直接就忽略过去了。

剧情从陕西一下子就到了上海,一笔带过的,冬靡也无法从里面看出些什么。

“你不是要扰乱他们的命格吗,那还看着他干嘛,死了不正合你意吗?”梓欢看着冬靡,那目光有些莫名。

冬靡变了,变了很多,似乎是变得善良了。

梓欢似乎是看见了那个小姑娘,那个一身白色裙子,被关在了主机里面,单纯的,无辜的小姑娘。

“是啊,果然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连心肠都变得温柔了啊。”冬靡像是被梓欢猛地点醒了一样,猛地回过神,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讥讽,那眉宇间的尖锐疯狂像是黑暗一般的涌动着,最后却被冬靡全数压下去了。

“这样很好,你之前太苦了,这样很好,将一切的痛苦都忘记,就这样的安稳,就这样的温和,很好,真的很好。”梓欢抬手摸了摸冬靡已经变短到耳朵那儿的短发,温柔的笑了笑,似乎是很喜欢这样的冬靡。

他知道,这不是冬靡将一切就真正的忘记了,反而是冬靡正视了这些仇恨,将那疯狂的心境平和了许多。

“我知道,我也觉得轻松了很多,等我什么时候真的放下了,那我估计就会真的忘记了吧。”冬靡难得的没有抗拒梓欢的手,脸上反而是很平和。

“好,我陪着你,陪着你将一切都放下。”梓欢的手得寸进尺的往冬靡到底肩上去了,只是猛地却被诶一只尖锐的爪子抓到了手背上,瞬间出现了三条血淋淋的抓痕。

是冬瓜,眼神很疯狂到底冬瓜。

雪白的猫咪尖锐的爪尖里全部都是血红的一片,似乎是还带着一些血淋淋的血肉,但是冬瓜却一点都不觉得脏兮兮的,反而是着迷的将那血淋淋的爪子舔了一口,带着嗜血的着迷。

那是在玉泽里面养出来的嗜血。

然而冬靡有洁癖。

冬瓜爪子才伸到嘴边,才舔了一口,立刻就被冬靡一把按住了。

“冬瓜,撒嘴,脏死了。”冬靡将冬瓜的脑袋给按住了,然后隔着一张帕子握着冬瓜那只血淋淋的爪子拿水冲干净了,然后再细细的换了张帕子把冬瓜的爪子给擦干。

“……”冬瓜。

“……”梓欢。

“好了,你走吧,我睡会儿,有点累了。”冬靡把收拾好了的冬瓜丢到一边去了,看着还留在这儿的梓欢,毫不留情的就直接赶人了。

“那你好好休息,火车上就不用修炼了,等到了上海安顿下来了再说。”梓欢被冬靡赶人,撇撇嘴,无可奈何的转身就走,只是突然想起了冬靡所说的预感,忍不住回头叮嘱了一句。

若是个不安稳的环境,还是不要修炼的好,毕竟要是一不小心走火入魔了,就不好了。

“我知道,我有分寸的。”冬靡点了点头,疲倦的揉了揉额头,脸色有些不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要出事,一旦要出事了,她就觉得不舒服,连用灵力调整都不怎么管用。

可能,这就是代价吧,预感危险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