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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千里姻缘嫁(1 / 2)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千里姻缘嫁

木槿是在六月中自皇城出嫁的,正式荷花盛开之时,天气也开始渐渐的热了起来,但这只是一个送嫁的仪式罢了,真的婚期定在七夕之日,刚好她可以到了华国之后再成亲。

她出嫁之时穿了一身火红的嫁衣,上面金线纹了华贵好看的凤凰,她也是难得的的盛装,满头珠翠,却是衬得那张脸愈发的苍白无力了,额角似乎是有细密的汗珠,将那胭脂晕染开来,幸好是坐在车架之上,别人看不分明,也看不出她那掩在胭脂之下苍白的脸色。

随便有个大夫来给她把脉,都能看出这脉象就是病入膏肓之态。

“殿下,走吧,吉时到了,三皇子也等候多时了。”云端站在那车架之下,看了一眼那远处的人,直接替木槿将那火红的帘子放下来,遮去了木槿眼前的视线,也遮去了易渊的容貌。

姑娘出嫁,这人就不该来,白白惹得姑娘惦记。

是啊,易渊来送嫁了,连雎亦也来了,还拉着她的手哭了好久,最后挂着一脸的泪珠依偎在易渊的怀里,她似乎是在易渊的神色里看到了几分温柔,是对着连雎亦的。

也只是对着连雎亦的。

“走吧。”木槿看着眼前一片刺目的艳丽,微微疲惫的闭了闭眸子,声音里尽是疲惫。

再也没有关系了,也再也不能回到这片土地了。

今后异国他乡,便是她埋骨之处了。

木槿坐在车架之上,心间一片冰凉。

她以为她就是这般嫁入华国的命运,却是没想到三日之后,还没走出帝都千里,她便被易渊带人截下了。

是,易渊在帝都囚禁君王,不顾反对,亲自带了千人,杀了三皇子华夜,就为了来接木槿回去。

她独自座在车架之中,车架之上的帘子被人打起来了,她一眼便能看到那一身黑衣,满身血气,亦是满身风尘的男子。

“殿下何必前来,无端端的害人性命。”这一刻,木槿知道自己完了。

她走不了了,也活不了了。

华国三皇子死在易国,还是因为要迎娶她。

她这个和亲之人怎么可能还活着,起码,是不能以木槿之名活着。

就算是易渊亲自来接她,她也难以开怀。

不是矫情,只是,心已经死了,便再也活不过了,便再也不知道该如何笑了。

“放不开你,便来了,本宫来接你回去了。”易渊看着平静如水的木槿,眉尖似乎是透出几许暖意。

这是他放在心间,一直喜欢着的姑娘啊。

他怎么舍得这傻姑娘在异国他乡孤独终老,还无人可依。

“是吗,可是木槿早就不想回去那里了,那里不是木槿该留下的地方,也不是木槿该有资格留下的地方。”木槿垂眸,依旧是一派淡然的模样,像是那多年的思慕就是一场梦一般。

这世间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罢了,不管是情情爱爱,还是权力财帛。

况且,连雎亦啊。

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她怎么能够害了呢,正好,易渊不是也喜欢连雎亦吗,何必扯上她。

“不,那里有本宫,便是你该去的地方。”易渊的手心一紧,捏的那剑的手都透出青白来。

他的姑娘似乎是不想再依赖他了,似乎是心死了。

是因为雎亦吗。

可是,是他错了,一切都错了。

昔年猎场的人是他喜欢的这个姑娘,可是他却是以为是雎亦,却是娶了雎亦,祸害了雎亦,便无法再推卸了。

“木槿听闻这徐州城的元观山有一座尼姑庵,甚是清净,是个修道的好去处,殿下不妨将木槿送到那儿去,倒是个清修的好去处。”木槿像是没听见易渊的话一般,漆黑的眸子有些许空灵,飘无所依,就像是她这么多年的命运一般。

兴许是飘的太久了,木槿想要停一停,就去那尼姑庵做个姑子,了却残生也好。

这样也好,还可以安安稳稳的将这不知还有几天的命给活完了,不用再去面对那些糟心的人,糟心的事。

“不许去,你是本宫的人。”易渊看着那丝毫没有生气,像是随时都能够离去的木槿,眉心终于赖不住溢出烦躁来。

他觉得自己捉不住木槿了,以前他似乎还能够看透木槿那平淡之下的浅淡温柔,可是,现在他却是什么的看不到,甚至是,那平淡之下,就是一片死水一般的平静。

死气沉沉的,像是病入膏肓的古稀老人一般,连个精神都没有。

“来人,带木槿姑娘回东宫。”易渊不管木槿眼中的讶异,挥袖便要让人将木槿给带回去,却是突然听见身后那温雅的声音。

“太子殿下这是要将我的皇子妃带去哪里。”

是个长相温雅的青年,一身红衣喜袍,长发被玉冠束起,一派偏偏公子的模样。

是三皇子。

刚才已经死在他们殿下手上的三皇子。

所有人看着这青年,脸色猛地一白。

那三皇子似乎是个人,身上连一滴血都没有。

可是他们方才明明才看见这人胸口被他们殿下刺了一剑,倒在血泊里了。

顷刻间,所有的人都觉得身上似乎是多了一股子压力,甚至是连口都不能开了。

易渊看着那红衣男子,脸色猛地大变。

“真是烦人啊,我好不容易与我家主上求了百年时间,偷偷下界来,就想要这一世姻缘,可你竟然将我在人间的肉身毁去了。”那三皇子看着众人大变的脸色,突然一笑,端得是阴诡煞气。

“不过,无妨,正好可以解开身上的封印,木槿,你这一世唤作木槿吗,也是,你最喜欢的便是木槿花了。”玄夜仿若没看到周围人那惊骇的目光一般,身形如鬼魅,向前一闪便靠近了那车架之中的木槿,那红衣邪肆的男子抬手,像是想要触碰那嫁衣女子一般。

“陛下,不对,小白,昔年我还能够这般唤你,可是你……你全然将我忘了。”玄夜声音了尽是虔诚及癫狂。眼见自己的指尖要触到那神色平静的女子之时,玄夜勾唇,笑得极为勾人。

“滚开,玄夜,你放肆。”

猛的,一道青色的神力划过玄夜的指尖,将那白皙的指尖刮出几许血痕。

玄夜猛地收回手,忌惮的看了一眼那身后面容平淡无常的青衣小婢。

“玄夜,我警告过你,别再靠近主上。”青衣小婢挡在脸色苍白,几乎难以坐立的木槿身前,反手却是拂袖将木槿昏睡过去,反手将人抱在怀里,对着一群人神色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