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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你有什么资格倾慕本君(2 / 2)

“是是是,那只贪吃耍赖的小狐狸绝不是凤歌上君,来,手伸过来些。”沉璧无可奈何的点头,化出一盆清水,抓过白离的手浸入水里。

“洗干净点。”白离被沉璧说得脸色一黑,身子往前倾了倾,撇撇嘴,轻轻哼了一声。

“嗯,小神知道了。”沉璧握着白离细腻修长的指尖,浅茶色的眸子里忍不住溢出几许宠溺纵容,尽心尽力的给白离洗手,当真就如一个侍从一般。

“啊,吃好饱,我回去睡一觉,你到了时候记得去叫我。”白离看着被沉璧擦干净的手,也懒得擦干净水珠了,随意把手上的水珠在身上蹭了蹭,起身抚了抚皱巴巴的袖子,伸了个懒腰,便要走了。

“我可不敢去叫你,谁不知道你睡着了起床气大的要人命。”沉璧也起身,笑着摇摇头,带了几分无奈,收起那被白离吃的一片狼藉的桌子,还顺手把白离油乎乎的手捏过的杯子拿起来,一起带走。

“哦,那我就一觉睡过去了,不去庙会也无所谓。”白离对着沉璧的调笑,连头也不回,有恃无恐的摆摆袖子,就乐呵呵的进屋了。

沉璧端着盘子,望着白离那洒脱的背影,摇摇头,便转身下楼了,那唇边的笑意却是半点都未散去。

怎么可能会不去叫呢,他可是记得昔年一不小心跑到美人泪的花丛里,一直不停打喷嚏的小狐狸,正好,他这次出来,带了几朵美人泪还未来得及用。

沉璧下楼,打算将盘子放到厨房,让木偶人洗干净,余光却是瞥见那角落里站着着了一身素衣的苏宁,似乎有话想对他说,一派想上前,却又不敢的样子,欲言又止。

沉璧拧了拧眉,将手里的东西放进去之后,再净了手出来,瞧见苏宁依旧站在那儿,泯唇上前。

“可是有事寻我?”沉璧立在苏宁的面前,神色褪去了对着白离时的温和,不咸不淡。

“今日是七夕,我想请沉公子,陪阿宁一起,去庙会。”苏宁被沉璧看过来,本能的就想走,可触上沉璧的目光却是不敢再走,也不想再走。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沉公子的。

沉公子人长得好看,比她见过的所有男子都好看,沉公子气度不凡,风度翩翩,虽然人冷了点,可沉公子会做饭,只是对着别人冷了点,对着姑娘的时候,笑得很好看,很温柔,里面带着她看不透的情愫,沉公子也细心,人一点都不坏,对人也情深。

她想起了沉公子在屋顶上吹箫给姑娘听,箫音里面全是温柔写意,一如那箫上面刻的。

‘白首不离,沉心如璧’。

这样求一生一世,让人忍不住的倾慕的男子,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岂会不动心。

她想来试试,沉公子不是没有喜欢的人吗,那她可不可以。

“今日我约了凤歌。”沉璧看着眼前的苏宁,一瞬便想起来了昔年的祁艳。

因倾慕而入了魔障的祁艳。

开始之时的目光,也是这般。

不过,既是不该有的因果,便该毫不留情的斩断,不该留下的,便没有必要留下。

“是吗,是阿宁来晚了啊。”苏宁闻言,一瞬间便苍白了脸色,勉强笑了笑,眼角却止不住的有些湿润。

“不是来晚了,是我倾心于凤歌,很久以前便倾心于她,就算她不应我之邀,也不会允你。”沉璧眯了眯眸子,突然笑了,笑得不如平日里的温润如玉,带了些许恶劣玩味,反倒是带了几许邪戾及张扬,肆无忌惮的样子,像极了白离。

“沉公子?”苏宁猛地瞧见这样子的沉璧,被吓得猛地退开了几步,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里面,有滚滚泪水,缓缓流淌下来。

这,沉公子岂会有这般模样。

“你也不用告诉她,我命不久矣,陪不了她多久,告诉她了反倒让她徒增烦恼,你就当今日的事情未发生,也当我从未出现过。”沉璧看着避开他的苏宁,也不在意,随意敛了神色,便拂袖离开。

“怎么能够当作你从未出现过那,我喜欢过你,每日都想见到你,怎么能够就这样忘了呢。”苏宁望着那无情的离去的背影,脸色又是一白,猛地就上前几步,想要抱住沉璧,不让他离开。

“凤歌过几日就要让你去宫中学把脉是吗,那就留在外头,不用回来了。”沉璧侧身躲开,看着苏宁的样子,脸色愈发的冷了,寒的如冰渣子一般。

仿佛,是这世间,最冷心冷情的人。

“沉璧,凭什么,凤歌不喜欢你,你凭什么不让别人喜欢你。”苏宁踉跄之间差点跌倒,扶着一边的柱子站稳了,却是抑制不住的想要疯狂。

“因为我不喜欢你,你也没有资格倾慕本君。”沉璧垂眸,掩去浅茶色眸子里的晦暗不明,张扬倨傲,不可一世。

视苍生如蝼蚁本就是一般上神的心思,弱小便是弱小,蝼蚁就是蝼蚁,没有理由。

这世间做任何事情,都是要有那个能耐之后,才能够做到,就如他倾慕白离,没有足够护住她的能力,他便不会开口,将这份心思说出来。

苏宁也同样没有资格。

“呵呵,今日本君倒是看了一场好戏啊,啧啧啧,沉璧,你瞧瞧,这姑娘对你如此情深,你不如就允了人家,不过是几十年的光景罢了,你在此间还呆不住吗?”

天井前头,突然传出一阵清脆的拍掌声,一身黑衣的少年悠闲的踱步走出来,长发半束,笑意邪肆张扬,带着几许蛊惑的妖异。

苏宁回首,瞧见了那缓缓走来,一副乐呵呵的看好戏模样的卻游,虽听不懂卻游说得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却依旧是青了脸色。

“卻游,莫要胡说。”沉璧凝眉,狠狠拂袖,看着卻游,仿佛是看着个极为荒唐的笑话。

“好呀,是我胡说,那我先去给四姐泡茶了。”卻游依旧是一脸的笑意,随意摆了摆手,便越过两人在天井里头的井里面,大大方方的打上来一壶井水。

苏宁看着沉璧,似是还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可看见卻游还在这儿,尴尬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愤愤的跺了跺脚,就羞愤的捂着脸跑开了。

沉璧深深的看了一眼跑开的苏宁,没管那时不时撇过来几眼的祁艳,也转身离开了。